[故事]光雾山景区故事之汉吴侯墓与牟阳故城
自然王国里有不被人认识的,称为历史上有很多搞不清、弄不明的事物世称为谜。光雾山风景区里的汉吴侯墓这是其中的一个。吴侯到底是何人,建什么功,立什么业才封侯;牟阳城什么时候建城等都成了众说纷纭的谜。
相传后汉时宕渠县南张公塘有一没落士族姓张名牟阳,生得虎背熊腰,家庭赤贫,与母亲吴氏相依为命,靠牟阳佣工打短,维持生计。以后母渐老迈,兼之燹荒交加,无人雇工,往往食不果腹,衣不蔽体。恰逢母病。无钱求医,不得已前往县北沙坝舅父吴员外家告贷为母治病,舅父饬金若干与之,牟阳嫌其薄,又不好言明。归途离家不远有一仁和场,场上有赌场,正遇“掷单双”。牟阳少不懂事,不知厉害,只念赚钱为母治病,遂押其所有,果然以一个赢三个,满心喜悦,殊不知此是赌场中的利诱,常言说得好,“输钱只为赢钱起,吃烟只为捡喝皮”:归家后对娘说是舅父取的钱,不敢告以因赌赢钱。哪知母亲久病已人入膏育,无力回天,不数日西游,牟阳器绝于地,经邻里救醒,却无力葬埋,里中有知事者令其披麻戴孝,再去舅家,讣且告贷。舅闻姐殁(mò) ,亦悲恸至极,因身有痼疾,不能亲往吊丧,遂出其能以平民身家丧葬之费用,予甥牟阳令速回葬母。牟阳知舅殷实,前次告贷就嫌钱少,此次葬母仅够棺木衣衾,就没有做道场,心思上次赌单双赢钱为母付药费,今日何不又赌,赢了大钱我好为娘做七天热道场,为母超度,把葬事办得体面风光些岂不更好。进赌场,庄主已知牟阳借得葬母钱而设局使之三下注,自然三注全输。转眼身无分文,归家来,只说舅父不肯告贷空手而归,哀告乡邻用烂草席把娘卷了,只用两人抬空心杠,抬出埋葬。抬尸出门时晴空万里,艳阳高照,刚至牛眠岭下牛王庙处突然雷公火闪、大雨倾盆。抬丧人。不得已将尸放下,飞身至牛王庙内躲雨。好一阵大雨,下得天昏地暗,平地起水。不多时,雨过天晴,艳阳如故,抬的人又去抬尸,至放尸处,尸既不存,地亦变状,放尸处已被冲来的泥沙堆积成丘。帮忙人等惊异不已,只好再往沙丘上磊石添土,草草成坟……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张牟阳赌光舅父给的葬母钱一事,很快传遍乡邻,乡亲以张牟阳赌钱为耻,更鄙以烂草席卷尸埋母,引以为人子之戒。所以张牟阳在家乡更难生活,有上顿无下顿,所谓:富贵生淫欲,饥寒起盗心。本就埋母之恨归咎于舅父取钱不多所致,才使无力葬母,因此,决意再去舅父家偷一笔钱作盘缠,外出闯天下。待烧过毕七,就上路去沙坝,于途乞食得即吃、不得就饿,三天行程,才捱[ái]到舅父家,待天黑,先于梁上伏身,等舅全家入睡后,方去前两次舅父为他取钱之处行窃。至掌灯时分,舅父归来,一进大门,忽觉有光自梁上照下,如同月地。仰视之见一对光亮,如电闪忽,大异之。急令人多执明火、灯烛,细审良久,知其为甥张牟阳也,乃令下,问何为梁上君子,牟阳隐其因赌失资,草率埋母之事,直言已因无活路才生“借”钱作盘资之念。又无颜明借,欲待舅全家安寝后,“偷”之意图。其舅善卜相,知甥已生鱼龙变化,将来必贵,定是因母葬竹策丛生之地,所以发祥。于是好言慰之,并未责难。令传饭,牟阳吞食:三碗见底,九碗不饱,令尽家人役仆共十余口之晚饭悉数令饱,须臾啖 之迨尽。舅思此子虎食,当从军吃粮方可建功立业,否则只属“酒醉聪明汉,饭胀傻浓包”一类角色,岂不异哉。
一夜辗转,猛省有旧友巴郡太守严颜,何不令甥赉礼往投之,定然录用。牟阳遂投严颜,初为行伍,百无一饱,终日号饥,上司改役为火头军,从此每餐必饱……
后张飞义释严颜,巴郡归蜀,严军亦在张飞靡下。逢曹洪兵至汉中,命张郃领三万大军由南郑分三路进犯西川,一路由马桑坝经小坝入川兵犯大坝,一路由喜神坝经汉台入侵桃园,一路出庙坝入韩溪河,奔旺苍直犯巴西。张飞分兵拒敌,恰张牟阳所属部屯守巴峪关、映水坝、牧羊林、火仓关等关隘,坚守七日不战。张领遂听参军韩浩计,是夜偷袭牧羊林寨,是日恰逢张飞稿军,各寨官兵打牙祭。俗话说:杀猪宰羊,厨子先尝,张牟阳贫腹多吃了油腻,并喝了透凉澈骨的山泉,把个肚子整滑了,出恭得勤,往往刚躺下又要起来拉稀,夜黑如漆,只得从灶中抽出火柴头,向寨门外跑去。哪知柴头经风一吹,一沱火星子飞到设在寨门内的号炮风药血盘上引燃了号炮,“轰”的一声巨响,严将军从牧羊林军寨中杀出,它遇张郃偷营之精锐,两下混战,东边映水坝,西边巴峪关,南边米仓关等各路援兵赶到,把张部困在大坝核心,张飞令不要放走一兵一卒,张郃看天已微明,知道天亮后自己必逃脱不了,因而只带十余人撩下部队,冲出重围,钻山沿碑坝经小南海逃回南郑。
这一仗,胜得神奇,张飞升帐大赏三军,询严将军:谁人放炮,当属头功,当即查得是火头军张牟阳。传张牟阳到中军帐前,一问因由,张牟阳很机灵,隐去肉吃多了拉肚子刷火柴头一事。只说黑夜起风,怕灶内余火引燃柴草,酿成火灾,因起床查防。忽见偷营敌兵已近寨门,来不及享报,也找不到引信,急忙中用火柴头往风药盘上一触就点燃了号炮,使敌军不敢入营门,也使各路将军闻讯赶来,因而打了胜仗云云。
张飞、严颜听了大喜,认为张牟阳不但有勇,而且有智,有勇的是奋不顾身,敢用火柴头直接点炮,有智的是不拘常规,见机行事。张牟阳点燃号炮,一是打乱偷营兵的布置;二是因早有准备。各营将士迅速出击,一战成功。当即表报成都为之请功封赏,张牟阳封为牟阳侯,子孙荫袭代代候爵之位,并准其告假,衣锦还乡。事后大坝牧羊林改为牟阳城,以昭恩荣。
话说张牟阳封侯不忘母德,不忘舅恩,特用高头大马和八乘大桥接舅父回张公塘老家为母迁坟,并请释道两教为母做释亡道场。超度母灵;并请高明之勘舆先生重新盛硷迁葬,先生和吴员外至埋姐处前前后后左左右右-一一勘察,认定此处为卧牛真穴,如果不用棺材下葬,只用草席裹尸那才叫饿牛得草必定寅葬卯发是也,牟阳侯闻其言,遂罢迁坟事,只请和尚道士做了七天水陆道场。
吴员外膝下无孙,牟阳侯以己子从舅姓氏,承祧 吴姓,适居纸厂坝,仍袭父爵。
吴侯在此,兴学校、为工厂,因他仍属行伍,总以民为军伍楷模,过了三代,还祖仍姓张。裔孙中有一名新者更是人中俊杰。把普陀山、纸厂河、桃园寺一带整治得真如世外桃源。凡来川陕逃荒、逃难者,均附住于张新老爷治下,有饭大家吃、有难大家挡,除农耕外还办有木厂、铁厂、纸厂、锅厂、盐厂、煤厂等等,广纳流民,居民竟集上万余众。
故南江境内,世代流传张公塘代代侯的故事。现在纸厂坝仍有汉吴侯墓遗址。后人有诗凭吊云:
善恶有报待时明,孝勿论事只论心。
忍看牟阳理母事,自古福地等福人。
命运在天不由人,富贵切莫耍骄横。
始皇暴虐二世毁,张公德厚百代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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