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中都市网 发表于 2019-3-14 08:57:34

[人物]土匪靳廷垣的丑闻两则

      靳廷垣,人称“土皇帝”,小名文娃子,家住现通江县唱歌乡六村一组(旧时麻四甲红花山倒角里),父早死,母赵氏无法管教,读私塾六年,十五岁赌博,二十岁当甲长。后任芝包口乡长,以行贿县长鲜炽贤(鲜炽贤贪食大烟,就送大烟)1947年,任洪口区长。现记下两则丑事。

      一、滥杀无辜

      1932年7月,与李宗堂、赵守凡、熊开科等密谋策划,在芝包口街上邹李氏栈房内杀死陈必浩(陈为芝包口团正)。在赵崇禄、赵北平的卵翼下,当了团正。为了镇压群众的反抗,大办民团,有长短枪三十七支。明团暗匪,四处抢劫。1932年冬,红四方面军入川,他自称“青年营”营长,带领这伙土匪活动在通江、万源边境,杀人放火,穷凶极恶。堡垒最容易从内部攻破。在川陕苏区边境活动,感到不满足,1933年8月,派人打入苏区内部,与住芝包龙家坪独立营营长杨品荣挂钩,策划并发动武装叛变,杀死该营正副连长、秘书等五人。杨品荣当营长,他为副营长,在土地堡(现平昌笔山)一带从事反革命活动。为了争夺这支反动武装的领导权,与杨发生矛盾。不久又杀了杨品荣,当了该营营长。红军北上,靳依仗这支反动武装,肆意杀害红干红属。1935年阴历四月初十日,在靳家坝狮儿垭口,杀死芝包七村苏维埃主席李明贤、陈必贤二同志。同年五月端阳,准备在唱歌乡杀害白崇礼、吴明德、吴体元等十同志,因遭到群众强烈反对,阴谋未能得逞。

      红军北上后,地主还乡团回来,巧取豪夺,无所不为,兼之天灾频仍,哀鸿遍野。靳廷垣趁浑水摸鱼,经常在唱歌郎、门镇寺等地抢劫往来客商,残杀无辜良民。门镇寺前山垭口,系土匪抢人的卡子,左边有一石窟,塞满了死人尸体。解放后,至城劳改农场六中队建场时,在这里打石头,取出人骨头一大堆,估计有十多具尸体。还在石窟內发现有妇女的簪环首饰等物,这就是靳廷垣在门镇寺抢劫往来客商留下的罪证。靳廷垣抢劫留下的尸体,不仅这个地方有,其他如老土地,炭窑湾、独柏树梁上等地的荆棘丛中也发现类似的尸骨。人头与人身分离,很,明显是刀砍,而不是枪杀。靳廷垣一伙抢劫后,杀了人又不让人知道,往往用刀砍,而不用枪打。这些骸骨就是靳廷垣抢劫杀人的罪证。靳廷垣是以当土匪抢劫起家,又以当土匪亡命破家的。

      二、与小老婆施美人计骗取亲人土地

      靳廷垣老底很薄,原来只不过打十多背谷子。十多年由甲长升团正,由乡长直到区长,成了巨富。建起了高楼大厦,家中打谷子三千多背,旱地荒山更多。除了抢劫以外,就是用各种卑劣手段吞占别人田地。只要他看得起的田土,不管亲疏,都要吞到口里。

      吴茂生有三女,分别嫁靳廷垣、侯宗堂、张子元三家。靳与侯、张可算至亲了。襟兄襟弟还有什么说的!但他看起了两家的田地,就演出了一幕幕的丑戏。

      靳与侯的家相距二里许。侯水井沟一坝活水田被靳看起了,就献“美人计”支使自己的小老婆刘宗芹与侯往来。民国三十牟秋,靳将侯与刘绑在柱头上。一是假绑假打,因为刘的行为得到他的允许;一是真绑真打,因为醉翁之意不在酒。靳把刘宗芹打了不多几下,刘就承认了与侯有不正当的关系。侯怕丢脸还想敷衍过去,不予承认。靳早就准备好了辣椒面与笋壳毛。狠狠一顿毒打,还不承认,就灌辣椒面水;灌辣椒面水仍不承认,又灌笋壳毛。在严刑拷打下,侯只得承认。由狗腿子靳钦先出面调解,将四十余丘打五十多背谷子的活水田卖与了靳廷垣。侯当面立约签字并交出藏在家里的老约契,才脱了手。

      靳廷垣与张子元不仅是襟兄襟弟,还是儿女亲家。张家的女与他的儿子定亲。田坝里与靳廷垣的家相隔不远的地方有一百多背谷子的田是张子元女人的嫁妆田。被靳廷垣看起了,就与小老婆刘宗芹秘密策划,演出另一幕丑戏。

      1945年夏,靳写信给张子元请来家作客,说有要事商议。估计张要进门时,靳假称接紧急通知要去通江开会。张进门,刘宗芹笑容满面接待“亲家”。靳修成的房子,雕梁画栋,玉宇琼楼,十分喜人,为了博得“亲家”的欢心,刘宗芹带张子元屋前屋后,楼上楼下四处观看。越看心里越喜欢的张予元竟忘记了“瓜田不拿履,李下不整冠”的遗训。在天楼上与刘宗芹摆起龙门阵来了。张子元心猿呜春,意马奔侣,打开的话匣子没完没了;刘宗芹笑颜泻赤,秋波溢彩也十分饶舌。大约谈了半个小时,忽听串铃叮当响,马蹄的的,刘宗芹假装一惊说:“那人回来了,我要下去。”说罢就往楼下走。张子元也要下楼去,刘制止说:“那人疑心重,我俩同时下楼,黄泥巴掉在裤裆里,不是屎也是屎。你不如暂留楼上,等他走了再下来。”又说:“你疏忽,我也大意,只顾说话,竞忘记了别人生疑。”她要张子元蹲在楼角,用一个烂背篼掩着。并一再说,不要声张,我那人的性情暴躁,一旦晓得了,那就不得了。张子元蹲了两三个钟头,喉咙痒苏苏的不敢咳,脚杆麻得火辣辣的不敢动,灰渣掉在头发里好像无数虱子在跑马不敢抠。那滋味已经够受了。到了饭熟菜香的时候,靳廷垣假意上楼找东西,揭开烂背篼,张子元的狼狈相就可想而知了。

      靳延垣没有说什么,只叫下楼,上席吃饭。吃饭时只叫请酒吃菜。张子元汗水直流,浑身发抖那里吞得下。吃饭过后,靳廷垣说话了:“既然作客,为什么藏在天楼的背篼里?”张子元答不出。靳廷垣发火了,说:‘你不讲情,我讲啥义,来人呀!”早就安排好了一个汉大力粗的年轻小伙子,手拿一根牛辕绳走了进来。靳廷垣说:“狗坐鸳篼不服抬举,把他捆起来!”就这样把张子元捆了起来,也像对待侯宗堂一样,在严刑拷打下,逼迫张子元承认与刘宗芹有不正当的关系,将一百多背谷子的嫁妆田,卖与了靳廷垣。张回到家里女人知道了这件事,气得双脚直跳,打了好几架,从此两家断绝了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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